在融水县边远的苗寨,每年农历的四月八,都有一个特殊的节日——祭牛节。这个节日的特殊性在于,它专为耕牛举办。
相传古时候,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与动物都是平等的,大家相互尊重,和谐共处,友好往来。后来,玉帝觉得大家都平等都吃饭,有限的土地难以承载,于是,他决定对生活在地球上的动物们进行分类管理。一天,他把所有动物都召集在一起,严肃地说:“由于地球四季变化,生长的粮食十分有限,从现在开始,大家都不能与人类一起吃米饭了,所以你们得设法寻找自己的新食物,你们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我。我为你们做主,只要我同意,你们从现在开始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愿望生活。”
老虎一步跳到玉帝跟前,“玉帝,我好运动,爱吃肉,所以我想生吃动物。”玉帝点点头。从此以后,老虎就以吃肉为生,所有动物都是它的食物。
黑狗跟着跑过来,“玉帝,人类很友善,我们不想离开他们,所以为了和人类生活在一起,我们宁愿吃人类的剩饭剩菜,可以吗?”玉帝点点头。从此,黑狗和人类居住在一起,成为人类最忠诚的朋友。
肥猪慢吞吞地走了过来,“玉帝,你看我们个个肥胖,下地干活十分不便,所以,我们想让人类饲养一辈子。为了表达谢意,逢年过节,他们可以把我们当贡品,吃我们身上的肉,行吗?”玉帝看了看,没有出声,肥猪们以为过关了,就懒洋洋地走了。
直到这时,玉帝还没有看见忠厚老实的黄牛。于是大声喊:“黄牛,你们想怎样生活?”正在山头吃草的黄牛回答:“玉帝,我们愿为人类早晚踩粪,四季犁田,我们只吃山坡上的草,不抢人类粮食。行吗?”玉帝听了以后,十分同情,便对人类说:“黄牛忠厚,对人诚实,你们每年农历四月八日农忙之前,要犒劳他们。”
自此以后,每逢农历四月八日,苗族人们都要举办祭牛节,用佳肴款待黄牛。
祭牛节正值苗族春耕生产最繁忙的时节。
节日之前,苗族妇女就从山上采集枫叶和野榛叶,用铁锅煮开,倒进盆子,冷却后,将白花花的糯米放入盆子浸泡。节日当天早上,苗族妇女们早早起来,将装有染色糯米的木箕放在三脚架的铁锅上,烧起火慢慢地蒸。约一个小时过后,木箕里的糯米蒸熟成糯米饭,散发满屋的芳香。这时,苗族妇女就将糯米饭倒进饭盆,用手前后翻转,直到糯米饭里的水蒸气全部散发。
蒸熟糯米饭之后,苗族妇女就开始杀鸡。祭牛节只杀大公鸡,清理之后,鸡身及其下水全部放入铁锅水煮,煮熟之后取之,然后放入一筒大米煮粥。
大约在上午11点,栏里的黄牛因为肚饿,开始大声地叫唤。这时,苗族妇女便带着孩子,提着贡品,来到牛栏。只见她麻利地打开栏门,走进牛栏,用手摸着黄牛的头角,亲切地说:“老黄牛,过去的一年,您辛勤地耕作,风里来雨里去,为全家带来丰收与喜悦,今天,我们按照苗族传统习惯,蒸好糯米饭,煮好大公鸡,前来犒劳你。请你享用。”说完,将盛有鸡汤粥、鸡下水、鸡肉块、黑糯米饭的木桶放到黄牛跟前,让黄牛尽情地享用。在一些缺乏主妇的家庭,男主人还带着白酒,到牛栏与黄牛喝上几杯。
祭牛节的晚上,苗家人备足佳肴,请来亲朋好友,美美地饱食一餐,这是苗族春耕大忙之前的一次大聚会。所不同的是,这个节日和这次聚会,苗族没有举办祭祀仪式,这是苗族二十四个节气中唯一不进行祭祀的传统节日。
(图注:祭牛节的五色糯米饭)
资料来源:广西柳州市融水苗族自治县人民政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