锡伯族家谱
“喜利妈妈”是保佑子孙繁衍和家宅平安的女神,“喜利”在锡伯语中是“延续”之意。
信奉“喜利妈妈”是原始宗教信仰在锡伯族民间的留存之一,也是锡伯族人近乎于结绳记事般记录家谱的一种独特方式。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,锡伯族瓜尔佳、郭尔佳、果尔吉、哈斯胡里等50多个哈拉(姓)都有自己的家谱,从哈拉中分出的莫昆(支系)亦有各自的家谱。家谱,在锡伯族古籍文献中占有一席之地。
会说话的记事符号
在锡伯族民间流传着“喜利妈妈”的故事:很早以前,锡伯族的祖先就生活在大兴安岭地区,以打猎和捕鱼为生。他们没有文字,记一件事情,就在木头上刻个符号。锡伯族盛行祖先崇拜,他们为了传宗接代,也把祖先的辈数刻记在木头上。但是天长日久,记事的木头慢慢腐烂散失,后辈很难记清自己先祖的名称、辈数。后来,人们在劳动实践中想出了一个很好的办法,就是在屋子对角拉一条绳子,锡伯语叫“喜利”,每生一子添一小弓箭、箭袋。弓箭象征孩子长大成为游猎的勇士、作战的骁将;箭袋表示男孩长大之后,成为骑射能手。每生一女添一小吊床、小布条,布条表示女孩,象征她长大成为缝制衣物及操持家务的能手。而增添一辈人就系一块嘎拉哈(羊背骨)。这样一代接一代,从不间断。后辈对自己先祖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。
用这种方式记载本家族自始祖起的所有族人,形象地反映出了一个血缘家族人口的发展脉络。至今在一些锡伯族家中,仍保留有这种祖传下来的“喜利妈妈”索绳。
自清康熙三十一年(公元1692年)开始,锡伯部众被编入满洲八旗。清政府还严格推行旗人户籍、丁口编审和官职世袭制度,承袭官职必须“预先缮造家谱,存于都统衙门”,经过八旗都统“核真伪,稽疏远”后,方上奏皇帝批准。无形中,推动了锡伯族修立文字家谱的进程。
锡伯族从清代开始编修家谱,哈拉和莫昆一般每隔3年或5年续谱一次,登录族内新出生的男孩姓名,每30年合族通修一次。这种传统代代承袭,一直持续到民国年间。后来,由于历史原因,锡伯族修谱活动一度被迫停止,很多家族的谱书被焚烧。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,在锡伯族聚居地区又逐渐恢复了修谱。
历史文化价值
很多民族的古老传说中都有一个被神化了的女人,“喜利妈妈”也反映了一个古老民族祈求人丁兴旺、战胜自然、生生不息的美好愿望。在人们的唇齿之间,这些女人被部落人民神化为福旺的图腾标志。
在锡伯族家谱中,从古代的刻木记事,到后来结绳记事的“喜利妈妈”,都是以家谱的原始形态,记载了先祖的初居地,迁徙和驻防情况以及文化习俗等原始资料,为研究锡伯族历史、人口、原始民俗及姓名提供了详实而准确的资料,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。从家谱中,人们看到的是饱经风霜的锡伯族沧桑的年轮,看到的是一个民族荣辱兴衰的成长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