畲族的传统服饰,多以青蓝色为主,衣料选用自织的苎麻布,有记载称畲族男女“无寒暑,皆衣麻”。而早期游耕的畲族人,居住在不同地方其衣着风格也有不同。
福建古田县的畲族人喜欢戴竹笠,穿草鞋,而妇女则喜好用蓝布裹发,穿短衣,系腰带,裙长不及膝盖;浙江景宁的畲族人四季都穿麻布衣,男穿单袷,女穿过膝短裙,腰间悬着围裙,还会穿短袜绑腿,头戴凤冠,裹花布,以珠装饰。而浙江丽水的畲族男子冬天穿质地粗厚的蓝色布衣、短褐,夏天穿苎麻衣裤,妇女穿过膝的上衣,腰围蓝布,下穿宽大麻裤。福建德化的畲族男子则短衣阔袖,不巾不帽。
畲族女性服饰(刘军摄)
由于畲族长期与汉族杂居,现在畲族男子服装与当地的汉族人基本没有区别,闽浙一带的畲族妇女还保留着明显的传统服饰特色。畲族妇女的服装称为“凤凰装”,上衣多为黑色大襟服,领高2~4厘米,两旁开衩,后裾长于前裾,通身无扣,只在右衽襟角缝有两条蓝色、白色或红色系带,衣领、袖口及两襟饰以红、黄、绿、蓝、黑五色花线绣成的各式花边,有的花边由衣领延伸至肩部和胸部,中青年妇女的服装花多、花边宽,老年妇女的服装花少、边纹窄。而居住在不同地区的畲族妇女,其凤凰装也略有差异,主要可分为福安式、福鼎式、霞浦式、罗连式、丽水式几种。
畲族女性服饰(刘军 摄)
福安式的凤凰装为黑色上衣,花纹简单,大襟服上刺绣花纹少,只有衣领上绣有马牙花纹,颜色为水红、黄、大绿等,衣领通常高两厘米,衣服边缘缝有红布边,配以黑色长裤,黑布厚底鞋,腰上系一尺长的围身裙,裙身上端缝有三寸红布边,两角绣以花纹。
福鼎式的凤凰装为黑色上衣,刺绣花纹多,花朵大,以桃红色为主调,衣领有四公分高,衣领多以水红、水绿色做底色,绣杨梅花等花纹,衣边处配以一条红、一条绿或其它颜色的布条作为装饰。
霞浦式的凤凰装的上衣大襟、小襟尺寸前后一样,可以翻穿,故在衣襟上做了服斗,服斗上花样多变,有梅花、鳌鱼、鹿竹、蟠桃等,颜色有大红、桃红、大绿、水绿、蓝、白、黄等,服斗下方配以琵琶带,袖口等处用蓝色布条做边,衣领上多绣牡丹、莲花、双龙等花纹,较其它地区的马牙纹、几何纹更为艳丽。
罗连式的凤凰装的特点主要在裤装上,居住在福建罗源、连江、宁德南部一带的畲族妇女喜好穿黑色短裤,打上绑腿,衣领1.5寸高,绣柳条图案,柳条以红、黄、绿、红、蓝、红、黑、红、水绿的颜色顺序排列而成,也系围身裙,裙上图案多为大朵的云纹,而裙边则饰以柳条纹。
丽水式的凤凰装为浙江丽水地区的畲族妇女所特有,多为青色,阔领小袖,通常都穿青色裙装,也有改裙为裤的,腰带为宽二、三寸的花带,用赭色土丝织成,脚穿黑布鞋,鞋头绣红花。
畲族妇女喜留长发,少女将头发与红色绒线掺在一起编成辫子,盘绕在头顶,前留若干刘海,不使用饰物,若是两鬓夹有银钗两支,则需要在订婚后脱下一边,表示许亲。罗源或福安地区的已婚畲族妇女则梳螺式或截筒高帽式发髻,头饰高高隆起,形丝凤头,被称作“凤凰髻”;闽西南一带畲族的成年妇女多梳“龙船髻”,将发辫以蓝或黑色头绳缠绕成发髻,以银簪或竹签固定于头顶,夏天出门时,发髻还有固定“凉笠”的作用;浙江畲族妇女多将头发梳成单辫后在脑后打成发髻,辫脚以黑色绉纱缠绕,头顶置一红布包裹的银制或竹制发筒,绉纱缀有红黑相间的料珠串,另有8条尾端结有小银牌的料珠串垂落两耳侧,劳动时则覆以蓝色方巾或毛巾。按照传统,畲族妇女结婚之日必戴凤冠,去世时则戴着凤冠入土,凤冠为一根细小精致的竹管,外面包裹红布,下方悬着一尺长、一寸宽的红绫,冠上饰以圆银牌,银牌上悬挂三块小银牌,可垂于额前。
畲族头饰(刘军摄)
参考资料:
1.钟伯清《中国畲族》,宁夏人民出版社,2012。
2.李芒环《中国的服饰文化》,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,2012。